梅兰迎福 福从善来——读姜启德长篇小说《梅兰迎福》
2022-02-27 | 作者:齐峰  | 来源:丝路金融文学网

著名作家姜启德的成名小说《梅兰迎福》是部近五十名主要人物登场,记述中国西部农村八十多年历史变迁的人文大作,是继我省著名作家柳青之后描述农村从贫困走向真正富裕的又一部《创业史》。

一、陆迎福是一代好人,跌宕起伏八十年。作者从三十年代中国西部秦岭腹地一个叫寨东村的村庄入手,从一个叫陆迎福的乡下人讲起。小说围绕他一生被迫逃壮丁,偶遇烈士后代并最终结为连理;战争年代利用岳丈身份掩护我军伤病员并索取武器;凄惶年代实施自救和救助他人;和平年代以人为善处处为他人着想,多次扶助殘障人过上正常人生活,多次为他人找回失散亲人并最终为他们撮合成美滿婚姻。特别党的十八大前后,他作为一名过去的老党员更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浑身更是充滿了生气和使不完的劲头。期间,他一如既往地支持历届村党支部和村委会的工作,村民之间的许多矛盾和纠隔一但被他发现,他就积极主动地去做化解工作,先后为村两委会解除了不少后顾之忧。在他逐渐进入耄耋之年,他仍十分关心村里的事情,除积极支持其长孙陆向明回村当村官,还对其规划的村五年发展蓝图提出许多切合实际又便于实施的修改意见。难怪在村里为他举行的八十四岁寿辰上原地委书记王清源现场为他挥毫题写横额为“一代好人”,上下为“仁和之师誉滿百乡,厚德楷模名垂千秋” 长四米的红绸楹联。这也算是对他一生“反抗邪恶,知恩图报,扶贫济弱,忠诚无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善德善行的高度评价。

二、陆迎福是个弘扬中华传统美德与共产党员高尚品质的楷模人物。纵观主人公八十多年的人文历史,他最基本的操守就是以人为善且善德善行,而尊崇善道则又是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精神文化最核心的东西。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最困难的时期陆迎福曾是队里的一名支委兼粮食保管员,面对家家断粮,家家有人外出讨饭的境况,他始终怀着朴素的善道心理,顶住各方,包括他老婆三番五次的借粮压力硬是沒有让队里的一粒种子受到损失。而期间他却把从地主老丈人处借来的几升粮食和食物分送给揭不开锅的乡邻和过路穷人,最后均受到大家的赞扬和感恩。曹玉兰是本小说的女主人公之一,也是一位革命烈士的后代。几十年中,陆迎福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和品质一直暗中悉心关照着曹玉兰的生活。他不但帮她找到了寄养的家,后结婚成家还帮她丈夫看好了不育症,最后又帮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并将他们夫妇二人光荣安置进了当地的革命烈土陵园。当我看完这一章节,不由为女主公几十年未找到母亲,但找到后又未及时见上最后一面而感到十分的伤心和遗憾,为此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但欣慰的是陆迎福由于善有善报水到渠成,最后他俩在老年时段终于走到了一起,终于实现了他们当初认识时的相互承诺和梦想。陆迎福一生做过无数的好事,但最让人夸赞的莫过于他帮上访户扬二拴打赢久拖无望的官司这一章。村民杨二拴的四间房不幸被当地黄金部队打洞堆积的沙石塌方后压垮,后来部队给他赔偿损失两万多元却被村长黄福祥代领,后村长只给了他一万元并拿自家的兩间破房顶了账。之后,杨二拴几经打听知道实情后找村长去理论,但村长就是不承认。为此他横下一条心先后找乡上县上去告状除无果还被赶了出来,后他又去省里直至给国务院信访局写信也毫无结果。期间,他的父母去村长家要钱父亲被村长家的猎狗咬得遍体鳞伤不治身亡,母亲则被打成神经病而卧床不起。正在他走头无路之际,恰遇陆迎福老俩口他便把实情如实诉说。不听便罢,一听陆迎福一改往日其温良恭俭让的习性,他一边安慰杨二拴继续寻找证据,一边又陪着受害者多次走访各级政府过问此事。最后,在阻力相当大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去找二十多年前就相识的现地委书记王清源,在王书记的直接干预下使杨二拴长达几年的寃案很快得到了圆滿解决。看完这一章使人十分解气,拿陆迎福的话讲:“我就不信这共产党的天下,还能没个人主持公道了!” 。 事后,陆迎福这个老党员也感到十分欣慰,后来他给他当村官的孙子陆向明书写了“裕民展业 成于勤廉,为官施政 败于庸贪” 的题词挂在村党支部的墙上让支部成员们共勉。同时他又书写一幅送给王清源书记算对他为政清廉,为民办事的最好嘉奖。

三、读《梅兰迎春》方知作者功夫了得并接地气。从作者2012年完成书稿的后记中得知,当时他还在上班,而且本职工作十分繁重。但他硬是挤出业余时间下决心开始写自己的第一部小说处女作。当然着笔前他曾写过大量中短篇及各类文章,搜集和积累了大量而丰富的人文素材,这些在他的几本小说中均有见识。就拿“梅兰迎春” 这本处女作的第二十一章“安抚亡魂,义子谢恩”中的一些场景来说,为给在困难年月死去几十年的父亲和前妻补办一次祭祀活动,在众人的帮助下陆迎福严格按照当地举办丧事的礼仪程序,既办得有秩有序,又办得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得以慰藉。在写这一章节时,作者不惜用较长的篇幅和较浓重的笔墨对当地的灵堂设置,歌师们大段大段诸如《开路歌》、《进门歌》、《奈何桥》、《劝孝歌》等丧礼用歌一一展示出来,让人们从中领略了不同地域的丧礼文化,也从中窥见了作者为丰富小说素材而所做出的艰辛努力。要说这一章节是作者描写乡村丧礼文化的叫好之篇,那么本书最后一章“万人仰拜,噩耗突临” 则是作者描写乡村寿礼文化和人间大爱的又一篇上乘之作。

在陆迎福推掉八十岁寿庆,八十四岁寿辰来临之际,家里和村集体又一次把他的寿庆提到了议事日程,最后一致商定由双方合办,这在一般乡村是难以企及的。在两天的寿庆中,既有周围的亲明好友参加,又有当地各级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参加;既有按当地寿礼文化的程序有序进行,又有相关领导讲话和现场题词恭贺;既有现场给陆迎福发放养老补贴和养老保险金的动人场面,又有义子谢恩认亲,哑巴、傻女前来感恩,外地孙子替死去的爷爷前来谢恩等一系列让人激动和感动的事情发生。而在这些场景中当地的寿礼文化,礼仪文化和乡土民俗等作者都描写的十分细致,让人有种身临其境和大获异样文化的感觉。

本书最后章节本是写村集体和众乡亲给陆迎福举办寿礼的,但在寿礼结束之际却让主人公在人们的一片参拜和祝贺声中瞌然离世,让这位享受了几个乡镇乃至全县最高规格寿礼的老寿星再也醒不过来。这种人物命运的安排在一般小说中很少运用,大都是花好月圆和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在本小说中我认为作者对男主人公命运结局的安排却十分有新意、有看点,因为作者追求的是一种人间大喜大悲大震憾的反差效果,也是对一代好人陆迎福一生大行善道且又取的功德圆滿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最高褒奖!

姜启德《梅兰迎福》一书既是他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又是他描述中国农村历史延革和巨大变迁的一部创业史。事隔五年后他的又一部描写城市金融类改革作品《上市前夜》我又有幸拜读,加之从他的简介中我又进一步了解了一些他在部队的情况和后来复转到省工行的一些情况,前后一对照我忽然发现姜启德同志原来是个低调又低调和了不起的挚友及作家,难怪他不管写农村和写城市的事都那么得心应手,都那么细致和场面宏大,都让人叹服和佩服!由此我也想到一件事,今后凡启德创作的长短篇小说我都希望能读到,也算是他给我这个老同事和老挚友提供的一种精 神食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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